手机的灯光微弱。
官澶赶场过来,妆造完整。
俊美五官在幽暗的环境中深邃而神秘,皮肤白得仿佛透明,像吸血鬼一样,诱人却危险。
官澶走近一步,谢殷后退一步,最后靠到了全身镜,头顶住一片冰凉。
虽然知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,但真的到了这一刻,谢殷仍很心虚: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。
官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。
突然,谢殷眼睛一亮,侧身对官澶身后打招呼,似乎后面有人:你也没走?
官澶肯定会回头!
谢殷脚底抹油,像一条泥鳅似的要溜走。
砰—— 被一把拽了回来。
官澶完全不吃他这一套,冷冷地把人抵在镜子上。
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,逼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:你们设下这个局,到底是为了什么?
还能是为了什么呢?
选秀,资源,曝光,善意剪辑…
…
官澶问的时候心里肯定已经有了答案。
一定程度上,他是对的。
经纪人的意思就是温存结束后谢殷卖个可怜,在他怀里撒个娇,吹吹枕边风,顺便能发展一下长线关系。
但重生的谢殷对这些不屑一顾。
他只希望两人都把这次当做普通的一夜.情,让时间把它冲淡。
谢殷被抵在镜子上:我说,我什么都不图,你信吗?
这样是问不出的,意料之中。
官澶勾了勾嘴角,放开他。
谢殷松了口气,赶紧补充:官老师,我这一不到处乱说,二不敲诈勒索。
咱也都是成年人了,为什么一定要个理性的理由呢?
你是第一个。
哈?
他看着官澶这张万千少男少女看到就能浮想联翩、几乎写满了风流浪子的脸,心里问候了这个操蛋的世界。
官澶:我是一个非常保守的人。
谢殷:…
…
真是不巧。
官澶:我今天是来找你负责的。
谢殷:等等,我黑料缠身,只是一个小练习生…
…
我会督促你改过自新。
我可以帮你成长,直到你能负责。
官澶半耷眼睛,勾起嘴角,只要还在拍摄中心,你逃不了,不是吗?
清早,丘牧的闹钟响起,他顺手摇了摇隔壁床:殷哥,起床了。
一个清醒,他发现隔壁床上没人。
门突然开了,谢殷喘着气进来,发尾滴着汗水。
这才六点多!
丘牧震惊,你去跑了个操吗?
嗯。
谢殷臭着脸。
官澶他这是公权私用!
昨晚,官澶说他希望谢殷能尽快成长,好心地给他安排了私人辅导——每天晨昏定省做核心训练、跳错一次加五十个俯卧撑、骂一句脏话晚上就再加罚几圈。
全程都由他的小助理盯着。